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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山礼佛笔记
引子 ​
自从前年的转运珠事件之后,每个春天都会去九华山礼佛,至今已经连续去了三年四次,(去年年末外公住院后也特地前往),从开始的排斥、一无所知,到一知半解,现在终于可以大致说出一些九华山的梗概了,这里便分享出来。
自从前年的转运珠事件之后,每个春天都会去九华山礼佛,至今已经连续去了三年四次,(去年年末外公住院后也特地前往),从开始的排斥、一无所知,到一知半解,现在终于可以大致说出一些九华山的梗概了,这里便分享出来。
已经很久没有出门自驾游过了,过去两年多自驾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去了九华山,去长沙之前便一直计划去徐州吃烧烤,但一个月前是因为北方那乍暖还寒的天气,而到了清明,网红城市的火爆直接让我俩断了念想。翻着安徽地图,终于找到与安徽比邻的城市,便是开化,这是当初去桐庐时便想要路过的地方,而我前些日子也一直想一个人去丽水,寄情于浙西山水,索性将目的地扩大,扩大到衢州整座城市。
为了避开清明假期出游的高峰,清早五点钟便起床出发,好在从合肥往南去的车流并不算多,从合安高速转德上高速,路上基本没有碰到什么拥堵,一路开到安徽省最南端的休宁服务区休息,再到衢州柯城区城北的弈园大酒店,拢共没有到五个小时,一路上能够感受到安徽高速的自由,进入浙江之后,几乎连片的区间测速与限速100,驾驶体验非常差,一路上几乎有15个超速,迫使我不得不打开了100的定速巡航,即使这样我也因为在限速100的地方开到了114被拍,跟晓吵了一架。
过去一年中无数次的在携程刷着飞往全国的特价机票,想去南充看阆中古城、想去大同、太原、运城看三晋瑰宝,想去潮汕揭看海吃小吃,但大多都是基于各种原因未能成行。再等一等吧,忙完这一阵子吧。我在很久之前便想去泉州看一看,一来泉州算是首批历史文化名城名单里名副其实的古城,是真正意义上的「海丝首港」;二来作为周雨彤小姐的忠实拥趸,在去年看完了电视剧《春色寄情人》后,的确让我又加深了对这座古城的神往。
终于在周一醒来之后,看到去往泉州的机票只要200元,下定了出走的决心,明天出发。
2月末的气温亢奋得像去年9月底的股市,从冰点直接攀升到30°C,计划着周末去哪里逛一逛,本是想去徐州或者镇江,但查看了天气大概都是阴天,倒只有长沙才有晴朗天气,我和晓都已经不是第一次去长沙了,但我上一次去也已经是10年前的事了,可能早已经不是我印象中的那样。
清晨五点半,隔壁床的哥几个已经鼾声四起,我悄悄从床上抽出身子,将行李拿到阳台上一点点打包好,准备推门溜之大吉时,却发现宿舍的铁门是从内用钥匙反锁的,我惊出几身冷汗,心说不会真的是落入了传销窝点之类的吧,再轻轻蹑进房间,黑暗中从衣柜室友的上衣口袋里摸出把钥匙,偷偷打开大门,再秉着呼吸放回钥匙,一骑绝尘。小寒之后的阜新门外大街格外清冷,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想要逃离这座都市。
One Night in Beijing,逃出生天。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Moments
2024年在如此惊险与戏剧中开场,失业一年,积蓄也在岁末年初的那场暴跌中损失殆尽,一切仿佛都在滑向万劫不复,我仍旧记得那几个焦虑得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夜晚,盘算着如何要如此生活多久才能走出这些债务泥潭,「自作自受罢了」。
初夏的季节,合肥站台还笼罩在靛蓝色晨雾中。我攥着30.5元的绿色车票踏上K8521次列车,车轮与铁轨撞击出规律的「咔嗒」声,像是为这场初夏之旅敲击的鼓点。绿皮车特有的推拉窗涌进湿润的风,窗外掠过成片的油菜花田,金黄花海与皖南白墙黛瓦的村落交替闪现。经过4小时23分钟的慢摇,宣城站的青灰色站台逐渐清晰——这座能停靠动车组却保留着八十年代站房轮廓的小站,宛如时空交错的隐喻。
办妥了事情回到合肥,或许是因为涉及到财产的事情并不多,所以还算顺利。现在回想起来,过去一周发生的事情仍旧觉得恍如隔世。
尽管已经有两个多月时间做铺垫,也尽管曾经对自己说,对于生死、对于这段父子关系都看得很淡,但真正到了这一刻,还是会忍不住掉下泪来。临别时只是觉得能够互相解脱,可的确阴阳两隔了,才会后知后觉,家里少了一口人啊,永远都回不去的那一口人啊。
如果是一部电影,那一定要从一个月前开始说起。那天刚下飞机,给弟弟回电话,「我刚落地,刚微信电话没有收到,明天晚上会回去帮忙啦,特意留了假就是为了参加你的婚礼,周一还得飞回去」,宛如一个日理万机但顾足家庭的商务人士。
只有周末两天留在合肥,要做的事儿还有很多,除了参加婚礼,还要去修理上一周在北海海丝首港突然哑火了的相机,以及想去办个越南签证,如果人少把港澳通行证的签注也续一下,顺便带晓去科大看一下樱花,现在或许有些早但应该也有几朵已经开了,学校应该已经开放了吧,还好导师说他周五没有时间,要不行程上还得加上拜会导师。
重新测了一下抗原,一道杠,意味着再恢复几天没有大碍,便可以复工。三年的疫情最终还是以这种方式收尾,但又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前两天在抖音上看到有人问「你会怀念过去的三年吗?」,许多人都说「不,即使现在发着39℃的烧,也不会丝毫怀念。」
跟妈妈视频,今天是退休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妈仍然坚持在医院,几天前的发热已经没有了味觉,包子也不好吃,但还是一口一口咽了下去,「还有一些病人需要我」。因为妈妈,在疫情之下也足够放心,药和抗原都足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许久没有再背包出门旅行过,上一次还是19年的香港。三年的疫情潜移默化改变了太多,难免产生诸多疑虑,新疆过于遥远,关于治安、关于气候、关于路程、关于海拔,都担心无法吃得消。晓也一样,从广州回肥之后便没有再出过远差,两个人到机场之后对着打印登记牌的设备居然也复习研究了好久,蹲在安检口喝茶百道多少又有些狼狈。——重回自由世界的感觉的确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