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柳丁

Kioto, 年终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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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新测了一下抗原,一道杠,意味着再恢复几天没有大碍,便可以复工。三年的疫情最终还是以这种方式收尾,但又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前两天在抖音上看到有人问”你会怀念过去的三年吗?“,许多人都说”不,即使现在发着39℃的烧,也不会丝毫怀念。“

跟妈妈视频,今天是退休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妈仍然坚持在医院,几天前的发热已经没有了味觉,包子也不好吃,但还是一口一口咽了下去,“还有一些病人需要我”。因为妈妈,在疫情之下也足够放心,药和抗原都足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我其实是幸福的,一名幸福的哀痛者,我也足够幸运,相对于因为疫情、确切的说是因为疫情防控而破产、断供、失业的人们来说,我的生活并没有遭受到多大的冲击,无非是接二连三的核酸与查验行程码而已。赶在淮南封控四十来天前抢办了婚礼,赶在新疆封控五个月前完成了旅行,而在管控彻底放开之前,被赋红码、接受四星级酒店隔离,也算是完整了这三年的阅历,命运似乎又已经足够垂青于我。

回过头来看,大约也只是在今年,一波接着一波,前两年的成绩的确有目共睹也不容否定,能看的出来政府为了人民群众的健康的确费了苦心,虽然现在各行各业都处于低谷,但相信也是一种百废待兴,仍然对中国经济有信心。

2、

前些日子把养了五年的猫弄丢了,只是看完世界杯1/4决赛巴西对克罗地亚那一场,或许是因为太兴奋,带着阿喵下楼去看流浪猫,或许是,我穿着单薄的轻羽绒在零下2℃的清晨找了两个多小时,一无所获。忽然之间发现在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家人突然没有告别的离开是怎样一种绝望,像个失孤的父母,每天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找,然后在屋里莫名其妙地抽泣,悲伤的情绪弥漫在整个家里,想起《海边的曼彻斯特》,想起祥林嫂,尝试了各种方法,想象了各种场景,路上被轧扁的猫咪无数次出现在我脑海里。好在足够幸运,最终还是回来了,我不用一辈子背负弄丢它的心理阴影,那一刻觉得所有的事都会否极泰来、逢凶化吉,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从任何角度来说,失而复得都是一件比得到本身更加幸福的事儿,会让人懂得知足、懂得珍惜,借着婚礼放下身段与几个朋友重修旧好,最好的几个朋友也都无一例外出席,让我倍加感动。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之奔波的生活,联系渐少,想想过往的争吵也都会面红,或许会心存芥蒂,但也仍会各自牵挂,不论今后在生命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只要安好便好。

3、

这一年的OKR指标大多都没有完成,论文虽写完但仍要大修,国际项目管理IPMP成为为数不多挂掉的学员,中级经济师直接弃考,而工作中也出现了不少问题。我不能说全都归咎于客观原因,但大环境于此,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与健康相比这些也都只是小事,只希望能尽早将这些尾巴修复。退一步说,政府的KPI也没有完成,我完不成是不是也无可厚非。

或许人有时候又会过于纠结自己没有得到的那一部分,细想起来,也会有一些值得开心的琐碎事儿,

4、

这一年听得最多的大概是陶喆《黑色柳丁》这张专辑,那是他在32岁时面对动荡时局所留下来的不安、思考与叹息,《二十二》里说“她常会向往能回到那年她一十二”,但实际上或许更多的是想回到满怀希望的22岁。而《Dear God》里那句“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鬼地方——它还是我的家”则唱出了更多的心酸与无奈。《今天晚间新闻》里的每一句播报,二十年来仿佛都没有改变,甚至连“终于要下雨了”也可以映衬这个夏天,最后只能用一句苍白的“未来要如何重建,暂时还没有答案”来收尾。

好在,政府政策的及时转向,让我重新唤起了希望,不管这转向是90度也好、180度也好,总之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也是一个好的开始,只要重回正轨,便能够慢慢重振信心。年末听得最多的是《零4好玩》,即使听过那么多遍,也才知道这是黄伟文在2003年非典重创香港时写的贺岁歌曲,希望重振士气,如今听来亦是更加应景,也期待明年能够有一场线下的演唱会。

5、

之前有人问,2023年会是最艰难的一年吗?有人在下面回复,“一定不是最艰难的一年”。未来会怎样很难去预测,普通人只是历史洪流里的蝼蚁,只能企盼风调雨顺。

对2023年的愿景:

窗外烟花和爆竹又此起彼伏了,人们可能从未像今天一样迫切地想要时来运转,这一年的年终记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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